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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了,掐指一算,居然更了整整一周了! (1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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件事已經驚動皇帝了,皇帝極度重視這案子,甚至派了房玄齡大人做巡察使,會同洛州牧、洛州刺史一同辦理此案,這麽大的聲勢還真沒見過呢。”

房玄齡大人!多麽有名的歷史人物啊!

我接過密信,從頭看了一遍。從措詞上看,這顯然是一封群發郵件。這麽說,被召去協查的,不止是伊川縣令?

協查嘛,不可能是只找一家的,也許,是一次“會診”也說不定!我心裏十分興奮,因為這很可能意味著河南道全體名偵探的聯合辦案,也意味著“聶秋遠”作為伊川縣令,辦案能力是得到了上峰肯定的。

“這樣,伊川的政務,就交給金智和媚蘭處理。大春、藺九,你們跟我去一趟洛州。”聶秋遠思索了一陣,開口說道,“流螢,現在隆冬將至,安置流民的事情到了緊要處,媚蘭怕是走不開。委屈你隨我們去洛州,替我們料理一下日常事務可好?查案時可能會很忙亂,許多事都無暇顧及。”

“一切聽從哥哥安排!”我掩飾著內心的激動,連忙應承下來。這個案子太詭異了,好想知道答案!好想親自去看現場!

我明白,很多披著迷霧外衣的事件,真相卻只有一個,查明這個真相的過程一定會很精彩。我心裏那麽想去,卻苦於沒有借口。沒想到事情會這麽順利,聶秋遠無意中的決定輕松地解決了我的困撓。

媚蘭聽說她去不了,只能在家裏搞紅十字會活動,哭喪著臉癟起了嘴。別看她一幅淑女樣子,其實內心挺不安分的。她郁悶的表情令我心頭著實暢快,以至於很好心情地安慰了她幾句。

我懷著激動的心情,本著推理的態度,收拾好了大家的行李,還裝上了我認為有可能用上的所有工具。我想,這一次能夠用上的,一定還有我的技能,雖然這是秘密的。

因為,有秋的地方,就會有夜。

事不宜遲,我們當天就出發了。我扮成了一名俊俏的少年郎,我們四人一人騎一匹快馬,向洛州的治所洛陽縣飛奔而去。

在現代,我的駕駛技術是不錯的。學校有這個科目,是必修課,我的成績很好,甚至可以玩漂移。但是到了古代,我只好重新上了駕校,學習騎馬。這兩門駕駛技術一點都不相通,不過我畢竟還是學會了,而且騎得越來越好。

洛州的治所洛陽縣就在伊川縣的北邊,是相鄰的。而白馬寺,就位於洛陽城東約12公裏處。總之,路途不遠,我們騎馬半天就到了。

看來果然是一場集會,因為報到活動都是很有規劃性的。雖然沒見到上級領導,可是接待相當的井然有序。仿佛現代會議一般地簽名領出席證後,就有人在洛州驛館給我們安排了住宿。賓館客房一人一間,條件不錯,規格很高。

除了相關證件,我們每人還領到了一張請帖,請我們今晚到洛州牧的官邸去吃晚飯。想必今晚的席間,就可以知道許多關於案件的事情。當然,八卦也是少不了的。

大家擡頭看了看天色,發現離晚上已經不遠了。

我們快速地各自回屋整理著衣飾。其實我的身份尷尬,而這種正式晚宴,應當是穿制服出場的。還好我早有準備,提前找人借了一套小號捕快服飾。梳洗穿好,鏡子裏儼然是一個年輕的小捕快了。當我走出房間的時候,我們的團隊成員也依次走了出來。

駱大春身著正六品縣令的綠色官服,聶秋遠作為縣尉,身著正七品綠色官服。藺九雖然成了聶秋遠的心腹,可是年紀太輕,不能直接提拔他當捕頭,所以他身上穿的也是普通捕快服裝。現在我們的四人團隊,兩綠兩黑,最可貴的是四個全是大帥哥,怎麽看都是相當搶眼的一支隊伍。

駱大春看到我,微微一笑,說:“我還在想流螢怎麽辦,這付打扮可真不錯,穩妥得很啊。”

旁邊的聶秋遠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,令人摸不透他的心思。

我們四個一起往驛館外走去。剛走出大門,迎面便撞上了大門外立著的另外四個。

那夥人向我們轉過臉來,是一綠,兩黑,還有一個青衣便裝人。從打扮看,是一個六品文官,一個師爺,一個捕頭,一個捕快。基本是和我們一樣的隊伍組成。

中間那個綠衣文官竟也相當年輕,二十出頭年紀,身材極其瘦削,好像隨時會被風吹走似的。那人的目光掃射了我們一遍,便向駱大春拱了拱手,問道:“伊川縣?”

☆、No.52 白馬寺(2)

駱大春只稍微愕然了一下,就拱手笑道:“在下伊川縣聶秋遠,閣下可是棣州法曹參軍事蘇離澈蘇大人?”

綠衣文官微微一笑,道:“正是,聶大人名不虛傳。”

“久仰久仰!”駱大春非常真誠地假笑著說。

雙方便“一見如故”地一路說說笑笑,向指定的集會地點走去。

“駱大哥,你們認識?”我好歹抓住時機,滿足一下好奇心。

“猜的嘛。”駱大春說,“來之前,對河南道的信息總要大致了解一下的。河南道一府二十九州一百二十六縣,斷案有些名氣的官員統共不過幾十人,這個年齡的男子不超過三個,人看上去體弱的就只有蘇離澈一個,很明白的事情。他不是一下也猜出我了麽?”

原來是偵探們的職業病嘛。不過,駱大春收集分析信息的能力,是我一直以來佩服的焦點。在現代,收集篩選信息,也是經常由專門的人來負責呢。可以說,他們的工作,是偵破活動一切基礎的基礎。

“這位蘇大人可不一般哦!別看他病體虛弱,人可是以心思奇詭著稱的。他查案的方式,與一般穩紮穩打的路子完全不一樣的。”駱大春笑著,偷偷地背後八卦人家。

我很好奇,可現在又不好細問,只得忍耐著跟在後面慢慢走。

驛館就在洛州刺史府不遠的地方,所以我們步行很快即可到達。路上,又遇見了幾撥穿制服的人,大家一團和氣地互相招呼,自我介紹,好不熱鬧。

在我眼中,這應當是一個河南道名偵探的集會,應該像電視裏演的一樣,每個人都好酷的,而且,極有個性,甚至互相輕賤,唇槍舌劍。但是,根本就沒有,他們互相打著哈哈,官腔十足,一副諂媚樣,讓我看得很厭煩。

不過,經過了解,這次來洛州協查案件的,一共點了十個人,也就是說,這十個人,就是河南道被認定為最有能力的探案專員了。這十個人中,只有“聶秋遠”是縣令身份,其他基本都是各州的法曹參軍,也就是州一級政府分管刑事司法的官員。這十人中,甚至有一個是高級官員,是河南道下轄的密州刺史白千帆本人。

這麽說不好對比,我說得簡單一些。就是說,人家都是市公安局的大隊長,甚至局長,而我們,就是區派出所的片警而已。

這麽一說,以我們的身份,能被評為十大傑出青年,還真是很了不起呢!

這時候,一個紅色的影子引起了我的註意。

說引起我的註意並不準確,因為不註意是很難的,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個紅色的影子吸引去了。晚宴設在洛州刺史府的東花廳,那人就在花廳的一株柳樹下面,倚著樹幹,一個人靜靜地立著。

之所以如此引人註目,是因為這個紅衣人是一個女子,太美的女子。

女子大約二十歲左右年紀,挽朝雲近香髻,發間飾著明金釵環,左目下頰上貼了金花繪,華美耀眼。女子眉眼五官精致立體,肌膚白若凝脂,一雙美目波光流轉,嫵媚至極。可是那雙眼中流露出來的氣質,卻不僅僅是勾魂奪魄,還有一種更鋒利更英挺的東西,讓她顯得非常特別。

哎呀,我哪來的這麽多形容詞,這可不是我的風格!可是她實在太漂亮了,我作為一個女人都心動,在她面前自慚形穢,不知不覺就搜腸刮肚地找出詞匯來形容她了。

紅衣女郎見大隊人馬走過來,便直起身子,離開了倚著的樹幹,目光向我們投射過來。

高素質男人們見了這樣的仙子,一時間也都色迷迷地說不出話來。還是女子微微一笑,先開了口:“見過諸位,我是潁州總捕若嬋娟。上頭指的是潁州法曹何勉何大人,但何大人臨行前忽然患了急癥,只得上書報請,由我這個總捕代替了。”

男人們楞了片刻,便熱情地紛紛向前自報家門起來。我心頭暗暗驚嘆,原來這個時候,就已經有女捕了,這還沒到女皇的時代呢,唐朝的風氣真是開放啊!

若嬋娟,人漂亮,名字好聽,從言談舉止來看,也是個能幹的。我註意到,她用詞的時候,並沒有使用“小女子”之類柔弱的謙詞,而是簡單地用了“我”,像男子一樣,簡潔明了。

若嬋娟一邊與人們交談,眼光卻有意無意地在眾人身上掃視,最後落在了我身邊的聶秋遠身上。我們都是十大傑出青年的從屬者,是不上前跟人搭訕的,可是美女的眼神,一下子就精確地鎖定了人群裏最帥的那一個。

這大概也是人之常情。可是我的心情,迅速從對美人的欣賞轉為了七竅生煙。萬一這樣的女人來和我搶男神,那可不是糟糕了?這種型的,威脅比聖母還大啊!韓媚蘭我可以把她玩得團團轉,這樣的女人可就不行了,一不小心還會被她搞死呢!

唯一讓我感到欣慰的是,聶秋遠連看都沒看她一眼,似乎一點興趣也沒有。

我正心浮氣躁,卻聽見後面有人低低地說了一聲:“你快把這個送到夫人手中,快去快去,去得慢了,夫人又要責怪,快去快去!”

我吃了一驚,回頭看去,吃驚更甚。在兩名緋色官袍大員簇擁下,步履匆匆過來的是一個紫色袍服,佩金魚袋的幹瘦中老年男子。服紫的是三品以上大員,那這個瘦子,恐怕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房玄齡無疑了。

我的心裏五味雜陳,又緊張,又激動,又崇拜,又好笑,以至於忘了遇上棘手情敵的事。掐指算算,房玄齡今年應該是47歲了,因為他與杜如晦、長孫無忌、尉遲敬德、侯君集五個人是玄武門之變的策劃者,是頭功,所以就在今年剛封了邢國公。目前他的官職是中書令,與門下侍中、尚書令共議國政,都是宰相。

由於我學習的內容與司法相涉,所以在初唐的幾位宰相中,我最關註的就是房玄齡,因為初唐的法制改革就是以他為主導。在房相的領導下修訂的唐律,在大唐存活的幾百年間就幾乎沒有改動過。

那麽說,李世民的法治理想,也是借助他的手實現的?

只是,從我聽到的那句話看,他還真的像傳說中一樣怕老婆啊!很明顯,來地方辦案,還不得不帶著老婆,真是憂郁。他老婆盧氏在歷史上也是相當有名的,面對帝王強權大義凜然,譜寫了“吃醋”這個著名的典故。

“唔,各位都到了!快來快來,不必拘禮,都坐下!”紫衣的大人一點架子都沒有,像個普通的老頭一樣擺手招呼著,轉向身邊的洛州刺史,“咱們就快點開始吧,早開始早結束,別太晚了啊!”

估計太晚了,宰相大人回去,又要被太太罵了。

☆、No.53 白馬寺(3)

侍兒們添酒懸燈,東花廳裏就著月色開席了。

說是花廳,其實仍是室內,畢竟天已經很冷了。室內生起了炭火,燭火明亮,席間歡聲笑語,但是每個人心裏都沒有忘記今天的來意。

由於是自由選擇座位,我們四個就與蘇離澈一眾四人搭成了一桌。萬眾矚目的美人若嬋娟未帶任何助手,只身一人,顯得特立獨行。她蓮步輕移,徘徊片刻,便傾國傾城地一笑,走到我們桌邊坐了下來。

她笑得千嬌百媚,我甚至覺得她是笑給聶秋遠看的,這讓我心裏極不舒服。不過她倒再沒有什麽僭越的舉止,只靜靜地坐下來,與大家一起飲酒交談。

酒過三巡,房大人終於開始把話引向大家都期待著的正題。

“諸位都是河南道最出色的斷案高手,對河南道的事情也都了解。今日請大家遠道來此,就是為了前些時候白馬寺發生的懸案。此事關系重大,聖上甚為關註,諸位此番,也是為聖上分憂。”房相說話的時候,斂了和悅的笑意,整個人顯得肅穆而凝重。

席間所有人在房大人的帶領下豪邁地仰脖喝了滿杯。我也一仰脖,把酒倒在嘴裏,憋了片刻,然後假意端起茶碗飲茶,將大口的酒全部吐進了茶水裏。

這是現代酒場上耍賴的慣用伎倆,張揚親自秘傳給我的,以防我在迫不得已的時候當場現出原形。本來這個是作擦嘴狀吐在餐巾上更佳,可古代沒有擺餐巾,只好因地制宜了。沒辦法,誰叫我一杯就倒呢?我怎麽能錯過了探聽案情的絕佳機會?

“諸位大概也知道,白馬寺是皇室參禪進修,領悟佛法的地方。可是現在,當今聖上剛登了大寶,竟出了這種事,如不能速速查明,實在是壓在聖上心中的一塊石頭。”房相緩緩地說道。

我覺得有些詫異。想想在碗子山認識的那位木公子,也就是太宗皇帝的霸氣為人,就覺得白馬寺的案子絕不至於成為壓在他心中的什麽大石,哪怕這白馬寺的案子多麽蹊蹺多麽匪夷所思。除非,這其中另有隱情。

聽案件督查組總指揮官房玄齡大人娓娓道來,我終於漸漸地搞明白了這白馬寺事件的來龍去脈。

十月十五下元節,水官解厄之日,白馬寺大興法事,為民祈福,是每年的傳統,今年自然也不例外。

其實下元節祭拜下元水官,本來是道教的法事,但是唐代風氣開放,再加上歲月變遷,下元節已經深入人心,成了民間的傳統祭祀節日,所以各大寺廟在這一天也會辦法會祈福祉。白馬寺是當地最古老,地位最高的寺廟,白馬寺的法事就做得格外莊嚴肅穆。

白馬寺位於洛陽城東,久負盛名。因為這是佛教傳入中國以來建設的第一座寺院,所以許多代的帝王,凡信奉佛教的,都來參拜過。普通寺廟做法事,就是由人民群眾自行前來許願進香,再由得道高僧給念念經,超度一下。但白馬寺不一樣,白馬寺這一天是閉院了的,不接待外人來訪。

當天進入白馬寺參與祭祀法會的,只有白馬寺的俗家弟子和當地知名的品行端正、信仰佛教的居士,共有一百二十人。簡單地說,這一百二十人都是經過了“政審”的,只有經過白馬寺認可的人,才有資格參加這一天的活動。

白馬寺的懸案,就發生在這一天的祭祀大典之中。

十月十五,白馬寺清早就迎來了一百二十位虔誠的居士。住持了塵大師身披禦賜雲錦吉祥寶蓮紋妝花緞袈裟,將齋戒沐浴三日的眾位居士引至大雄寶殿。

了塵大師及白馬寺四大長老了悟、了覺、了真、了常登上法壇,寺內僧眾及俗家居士於法壇兩側合掌肅立,獻供使者與護壇義工跪立恭迎。一時鐘鼓齊鳴,法螺合奏,場面神聖肅穆。

由於在場的沒有普通人,全部都是佛家修行弟子,所以法會的流程也就跟一般法事不太一樣,反而有些像做正常的早課。殿內眾人先是誦戒定真香讚,然後是摩訶般若波羅蜜多三稱。誦經完畢,居士一一上香,然後就進入了拜懺流程。

事情就發生在這個時候。

這一天,白馬寺的住持法力似乎格外高漲,在他的宣經引導下,殿內眾人眼觀鼻,鼻觀口,口觀心,共誦藥師灌定真言,很快就成功地入定。本來,是主持誦一段經,就會敲法磬三聲,九聲之後,誦經結束。眾人依例閉目聽著主持誦經,知覺中有朵朵蓮花飛升上天,心靈受到滌蕩,充滿了法喜。

法磬敲過六響,恍惚中住持的誦經似乎結束了。然後,眾人聽得法磬緩緩地、清脆地響完了最後三響。當他們睜開雙眼的時候,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。

莊嚴的大雄寶殿,剛上的香都沒有燃掉多少,香煙彌漫在鼻端,供品端放於供桌,漏刻(就是鐘表啦,鐘表)還顯示著同樣的時辰,可是,殿內除了一百二十名俗家居士,白馬寺從主持長老到普通僧眾,居然在這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,一個都沒有剩下!

這是當天在白馬寺參加法會的俗家弟子細述的當天情形。如果是一個人這樣說倒還罷了,最可怕的是,這一百二十個人睜開眼之後,面面相覷,目瞪口呆。他們所有的人證明的情形,都是完全一樣的。

這場憑空的消失,可見是絕不會有假了!

我也聽得目瞪口呆。這樣的事情,怎麽說都是不符合科學原理的,除非這世上,真的有鬼神!

其實目瞪口呆的人根本不止我一個。雖然大家接到的秘信中都簡單地寫了白馬寺案的大致情況,但細聽完案情,在場所有的人都還是感覺相當不可思議。

似乎是,完全截斷了我們之前的所有猜測。本來,還以為是案情說得太簡單了,其中有些漏洞沒有說出來。現在看,好像沒有什麽可填補的漏洞似的?

就是數百名僧眾,在敲了九下法磬的時間裏,“嗖”的一下消失到毛都沒有剩下。這真的是神鬼莫測的事情,以至於只能懷疑是那一百二十個人說好了一起騙人。

這又怎麽可能呢……一百二十人,來自各行各業,彼此都沒什麽瓜葛,有的互相根本都不認識,說好了一起騙人,能圖個啥?

“諸位,案情也說完了,目前掌握的也就是這麽多。”房玄齡大人不疾不徐地說道,“聖上希望你們能夠盡快偵破此案。現在只想聽聽諸位的看法,你們是打算分工協作,一起探案,還是打算獨立查辦,各自為戰?”

***下面是作者菌的抽風時間***

作者菌:拜托,你已經穿越了,不是原來的身體了,ok?難道還是一杯就倒嗎?

葉流螢:啊?對啊!我忘了!這是個很嚴肅的科學問題,下次一定找個人一起試一試。

作者菌:請問你想和誰一起試一試呢?

葉流螢:幽夜吧。

作者菌:為什麽?

葉流螢:不為什麽,就是幽夜吧。

(幽夜公子:這是發好人卡的節奏麽,我已哭暈在小黑屋裏……)

作者菌:我就納了悶了,誰說喝酒一定要找個人一起的!自己難道試不了嗎?唉,這群人,怎麽沒有一個不缺心眼兒的呢?愁死我了。

☆、No.54 白馬寺(4)

十大偵探中官位最高的密州刺史白千帆沈吟一下,率先說道:“卑職查斷案件之時,常有許多怪癖的習慣,舉止不雅,晝夜顛倒,協作恐令諸位同僚恥笑,也難免令人生厭。所以,卑職請求獨自查辦。”

絲毫不出意料的,幾乎所有的人都選擇了單打獨鬥。在現代也是一樣的,雖然偵辦案件的時候大家都是分工協作,但辦案能力強的人思考問題的時候,往往傾向於在一個人不受幹擾的情況下進行。

這些人雖然都以斷案著稱,卻不折不扣的是朝廷的官吏,個個都是玲瓏剔透的。我想對於他們來說,打著官腔互相吹捧小心翼翼地相處,比集中精力查辦案件費勁無聊多了。我們是縣令身份,地位卑微,根本用不著我們表態,前面的諸位大人早已經斷然將協辦的提案給否了。

沒有表態的除了我們,還有若嬋娟。

房玄齡大人似乎對大家的選擇早就心中有數。他只是波瀾不驚地一笑,說道:“既然如此,今夜宴罷,就請諸位早些回驛館休息。白馬寺現在已由洛州重兵把守,任何人不準入內。本官即刻會差人將各種通行文牒送到各位的驛館,各位可自行安排時間,隨意進入白馬寺查探。給諸位一個月的時間,將本案查清。一個月後,本官會將查案情況如實奏明聖上,論功行賞。”

這話說得相當委婉,但就算我們再傻,也能聽明白重點。我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,查好了自然是論功行賞,可要是查不出來呢?那可就沒有說了。

回到驛館,我的腦子裏還在想著白馬寺這個奇怪的案件。時限只有一個月,所以每一天都相當珍貴,明天肯定要有行動的。所以,我並沒有更衣準備休息,而是走出房間,向聶秋遠的房間走去。

我想他今晚應該是要召集我們開會的。但我還沒有走近他的房間,就已經看到一個玲瓏婀娜的大紅色身影正在敲我家男神的門。

大半夜的,一個女子,獨自一人,去敲陌生男人的房門?!我心頭騰地火起,這是幹嘛呢?真特麽不正經!

我噌噌噌幾步走上前去,走到若嬋娟身邊。她轉過頭來看著我,臉上的表情一點驚訝都沒有。我綻出一個色迷迷的笑容。

“姑娘這麽晚了,還不休息?可是心中寂寞?要不要,去喝一杯?”我出言調.戲她。

近看了,美女長得還真是美。本來我覺得葉流螢長得不錯了,可跟她一比就變成了青澀小丫頭,這讓我更加惱火。

美女完美的面孔緩緩地帶上了一點笑意,雖然很漂亮,但這個笑容輕蔑而冰冷。

“喝一杯?你確定你能喝酒嗎?”

我心裏一驚。好敏銳!連我這種不引人註目小角色在酒場上出的老千,也被她發現了!

不好對付啊,包不齊得拼上老命才能把她擠掉了!

門“呀”地一聲打開了,聶秋遠站在門口,面無表情地看著身著男裝、涎著臉的樣子還沒有完全掩飾好的我。

咳咳,這簡直是太糟糕了。

“有何貴幹?”他轉向大美女。

若嬋娟嫣然一笑,剛剛砸在我臉上的那些帶著敵意的輕蔑表情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“我家大人得了急癥,時間倉促,嬋娟也未帶其他人前來。我一個女子,未免勢單力孤。所以,駱大人要是不棄的話,貴縣查案時,帶上我可好?”

“若總捕,這次來的諸位,位高權重者也不乏其人,何必非要與名不見經傳的伊川縣聯手?”聶秋遠挑了挑眉毛,略有些清冷地問道。

對!對!我在心裏連連點頭,真是可疑極了!

若嬋娟輕輕一笑。

“我只是法曹參軍麾下區區一名總捕,其他大人,恐怕是攀不上的呢。”

言下之意,所有人裏面,只有我們位子低好說話了。

“若總捕,聯手的話,也該找我們縣令聶大人去說,半夜過來找縣尉,恐怕他作不了主呢!”我實在忍不住,用譏諷的語氣說道。

我說著,一邊偷眼瞟了瞟聶秋遠。他平靜的臉上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莫名其妙的表情閃過,像是要笑,又像是其他的什麽,不過那表情一眨眼就沒了。

不會是看到這樣的佳人,嘴上不說,心裏卻動了吧!

若嬋娟沒有回答我,卻抿嘴淺淺一笑,眼睛只望著我的帥哥。

聶秋遠不動聲色,只簡單地說:“那也沒有什麽不好,多一個人,多一分力,想必聶大人也不會拒絕的。晚了,姑娘請回吧,畢竟不太方便。”

美女嫵媚地點了點頭,轉身沿著走廊緩緩地走了,連正眼都沒看我一下。

怎麽能答應了她呢?我氣得要命,轉身就走,卻聽得身後有個帶著笑意的聲音說:

“葉神捕,進來說話。”

我回頭一看,聶秋遠露出了一個很淺很淺的微笑,用眼角瞟了瞟他自己的房間。

讓我……到他的房間去?!哦買噶!這是發生什麽了嗎?

我有一些心花怒放,差一點就把剛才發生的不愉快全部拋到了九霄雲外。但我畢竟還是有氣節有素養的,我嘟起嘴來,恨恨地說:

“你我男女有別,都這麽晚了,畢竟不太方便!”

我把他說給若嬋娟的話覆述了一遍。

他臉上的笑意更盛:“你現在也不是女人,不必介懷嘛!”

反正我進他的房間了,我肯定是半推半就的,要是他改了主意不讓我進了,沒準我還會找個借口死乞白賴地擠進來呢。唉,人就是這麽賤!

“我給你煮茶。”男神溫柔地說道,“一會大春和藺九就過來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我真是自作多情,原來是到了我猜測中的那個晚間例會的時間了。

“咦?流螢,你這麽早就來了?”駱大春推開門,大驚小怪地說。他們來得也太快了,根本沒給我和男神獨處的機會。

“明天一早,一起去白馬寺吧。”聶秋遠說,“我想了想,感覺還是先從現場入手。”

我們都點了點頭。

“還有那位潁州若嬋娟總捕的事……”聶秋遠講起她的時候,我心裏一陣莫名的煩躁。

“你答應她了?”駱大春驚訝地問道,“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呢!莫不是,真的看上了?”

我暗中沖駱大春翻了個白眼,又不能被他發覺,實在是憋屈極了。可是,不得不承認,我怎麽這麽介意他說的這句話呢?

“多一個人,多一分力。”男神沒有多說,只是這樣暧.昧不明地回答道。

☆、No.55 白馬寺(5)

我因為若嬋娟的事情,心裏不痛快,晚上就做了各種各樣的惡夢,甚至穿過來之後經常做的那個夢也重新來了一遍。

不曉得為什麽,來到這個世界之後,我經常夢見我的原主葉流螢。她的記憶什麽的我一點都沒有了,身體裏也沒有保留下任何關於她的感覺,可是,我隔一段時間就會做一個恐怖片一樣的夢。

在夢裏,我好像開著上帝視角,我看到現代的我和現在的我面對面地站著。哎,這麽說太費解了,簡單地說,就是我看到葉真真和葉流螢面對面地站著。葉流螢披頭散發,神色悲傷,對葉真真說:

“我只有這一個心願……”

不過心願是什麽,我就聽不見了。那場景陰森恐怖極了,如果配點音樂就是純正鬼片的節奏。每次做這個夢我都一頭汗。

所以,清晨我很早就一頭汗地醒來了。

枕邊傳來清甜誘人的食物味道。

我撐起身子一看,枕邊放著一個油紙包,用草紙繩子捆了十字花系著,香味就是這個紙包散發出來的。

拽開紙繩的活扣,油紙自動地舒展開來,露出圓圓的點心的一角。

原來,是一包香甜的圓餅。我也沒在乎自己還沒刷牙,就掰了一塊放進嘴裏,清香的味道沁入肺腑,真是好吃極了。

當我覺得有點噎得慌的時候,就發現手邊,也就是床頭的案子上,正擱著一小茶碗涼白開。昨天我可是沒在床頭擱白開水的,送點心的人,心思細膩到家了。

我的心情立馬好了許多,忍不住笑了起來。不會有其他人了,只有那個愛吃甜食的神秘盜賊,才會在夜間大搖大擺地闖入我的房間,一點兒也不把我當異性看。不過,想到他可能看見了我做惡夢時流口水嘴角抽動的猥瑣樣子,我的心裏還是汗了一把。

他沒有叫醒我,說明他過來並沒有什麽事。他只是想告訴我,他來了,在我的身邊,他無聲的通知讓我心裏莫名地踏實。

我翻了翻點心的包裝,裏面居然還有簡單的“產品說明”呢!

原來是洛陽的傳統名點,叫牡丹餅,也叫百花糕。它是以豆粉為主料,和米搗碎,蒸制成糕,再配以精選豌豆、紅小豆、紅棗做餡,餡裏還有洛陽的名產牡丹花呢。難怪味道這麽好。

我回憶了一下,這個小吃,似乎一直到現代,在洛陽還都有。哇哦,這可是古代正宗產品哦!這麽一想,莫名地心情好好。

我精神弈弈地跳下床去洗漱,準備投入今天的戰鬥。

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,我的身後,有這麽給力的一個後援呢,怕毛!真與那個風.騷女人鬥起來,夜肯定是支持我的。

夜對於男神來說,是特別的人呢。

清晨的白馬寺籠罩在薄薄的霧霭裏。天氣已經很冷了,而寺裏靜得嚇人。十餘天無人打掃清理,苔蘚都更盛了,寶殿門口的哼哈二將面目猙獰,極好地烘托了詭異的氣氛。

就是在這個地方,數百名僧眾,是怎麽憑空消失了呢?

“大部分人都是打算今天來白馬寺的,咱們可能是最早的一撥。”駱大春果然有八卦的專長,看似不經意的閑聊,其實,這些信息都是他刻意去收集來的吧。

他甚至在關註其他偵探的偵查方式。

“不過,那位刺史大人,倒是很特別呢!”駱大春不緊不慢地說,“他根本就沒有打算來白馬寺,他的人,今天全都散到市井裏去了。”

白千帆大人,不打算來現場勘查嗎?

“哦?這,也不失為一條思路。”聶秋遠瞇起眼睛,唇角浮起了一抹微笑。我沒有思考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,我只覺得他這會兒的模樣看上去性感極了。

我只顧了流著口水看美男,都沒發現什麽時候美男們全都開始看現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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